北寒

[誉复]同归双鸳鸯·二十五

慕容复醉酒，几人先付了账、跟着段誉到了他们二人在此处落脚的小院。院子的布置并不奢华、十分雅致，其中几处依稀可见参合庄的影子。段誉一人将慕容复扶着到了卧房内，要王语嫣与燕柳娘两人在前厅找处地方先坐着，自己去了厨房烧了水洗了帕子仔细地给慕容复擦拭着，等看到慕容复松快些才到了前厅去见王语嫣与燕柳娘。

在段誉忙活的时候，王语嫣与燕柳娘两人在前厅逛着，一边看一边咬耳朵。

“段公子的速度真快，上次见面他和表哥两个人还闹着呢。”

“也不一定快，表哥那个样子说不定还没开窍。”

两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，见段誉走进走出，又是烧水又是照顾人。燕柳娘倚在慕容复卧房的门框上，王语嫣站在不远处，两人就那样定定地看着，又凑在一起小小声地说些什么。

“段公子现在活脱脱一副小媳妇的模样。”

段誉被她们羞地不敢抬头，只更仔细地擦拭着慕容复的手和脸。燕柳娘看着有趣，与王语嫣对了个眼神，王语嫣戏谑道：“表嫂，我和燕姐姐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，还没有茶吃呢。”

燕柳娘帮腔：“是啊表嫂，你这是待客不周，等表哥醒了我们可是要去告状的。”

段誉的脸更红了，瓮声瓮气：“谁是你们表嫂了？王姑娘燕姑娘，你们可不要乱说啊。”段誉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连忙否认，又顾忌自己还在照顾慕容复，哎呀一声叹气，加快速度给慕容复收拾好，拿了被子盖上出了门走到王语嫣与燕柳娘面前小声道：“王姑娘，燕姑娘，你们不要乱说，慕容还没有正式承认呢。而且干嘛叫我表嫂啊，听起来和小姑娘一样。”

燕柳娘和王语嫣方才开口不过是开玩笑，随口一说罢了，没想到这两人真地发生了些什么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，有些憋人。段誉全然一副看“妻妹”的眼神看着两人，极自然地开口：“二位表妹，你们是渴了吧？方才是我待客不周，怠慢了两位。”段誉说着就抱拳给两人道歉，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。

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，饶是燕柳娘与王语嫣对段誉的厚脸皮早有认识，此刻更是有了新一层的认知。燕柳娘拉着王语嫣到了前厅由着段誉去履行“表嫂”的义务：“段公子，我往常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？”

王语嫣沉思道：“只怕是这样的厚脸皮才拿得下表哥啊。”

收拾定了，燕柳娘与王语嫣问及酒楼发生的事，段誉将其中发生的事说了，王语嫣与燕柳娘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。

“所以你就和表哥？”王语嫣很是惊讶。

“没有没有，没有碰上，擦着过了，我……”“你还后悔没亲上是吗？”燕柳娘不知道说些什么。想想那场面，大庭广众之下，两个男子在酒楼公然拥吻，即便是假的有错位，但从旁人的角度，那就是亲上了。只是对这种事，旁人就算来管也绝不是这个表现，那老者的表现更像是自己家孩子被人轻薄了的长辈。

王语嫣与燕柳娘两人都摸不定那老者的来路。那老者显然对慕容家十分熟悉，语气中透着熟稔、一幅长辈的模样。王语嫣与燕柳娘对慕容家算得上熟悉，实在想不到慕容家还有什么和老者一般的别的长辈。燕柳娘揉揉眉心：“这人应该与慕容家有些渊源，他的身形很熟悉，只是一时记不起来在哪里看过。”

“既然这样，不如问问三哥四哥。他们总归是慕容家的老人了，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些。”王语嫣安慰道。

事情暂且如此。几人心中将此事几下，存了心思去问慕容家先前的老人。也是这时候燕柳娘与王语嫣才抓着段誉先前说的话。燕柳娘对着段誉的不要脸心悦诚服：“段公子只是乘着表哥醉酒问了着东西就笃定了，是要我和嫣妹现在就换了称呼？”

段誉脸颊泛红，模样有些羞涩，面上全是甜蜜：“不不不，现在是不能的，我和慕容还没有定下，这胡乱称呼着多失礼啊。不过燕姑娘和王姑娘要是实在坚持，我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应一声。这称呼迟早要改，就当是两位表妹提前练习了。”

“段公子，你是真的觉得你和表哥这就定下来了？”燕柳娘似乎想起什么，笑着说了这么一句。王语嫣似乎也想起了，用袖口将自己唇边的笑意掩住“是啊，段公子怎么就能确定了？”

“我和慕容心意相通、两情相悦，自然是要在一起的。”段誉说着，声音有些飘忽，仿佛自己与慕容复已经过上了逍遥山水的神仙生活“慕容已经答应了，以后我们一起看遍人间山水，无论大漠还是江南，都要一道去。”

“或许吧。”燕柳娘耸耸肩“前提是你得有那个胆子再问一次表哥，估计你问他的话他都忘了。”

不等段誉反应，王语嫣先将话接上了“燕姐姐说的不错，表哥轻易不喝醉的，他喝醉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。小时候我，燕姐姐，表哥三人一起偷酒喝，表哥醉了，应了我和燕姐姐好些事情，结果一觉起来他全忘了。”王语嫣笑着“可惜表哥忘了，要是他真记着，现在可就有的玩了。”

燕柳娘无奈道：“也是可惜了，这事儿被义父撞见，此后就拘着嫣妹不让她到燕子坞去，说是表哥小小年纪就撺掇人喝酒还死不承认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几人正说着，慕容复醒了往这边来，人还有些迷糊，见大厅里多了燕柳娘与王语嫣，说了声二位表妹来了，吩咐着段誉准备茶水，说家里的东西放哪儿他应该清楚，自己就懒得动了。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堂内一阵哄笑。慕容复这才清醒了，看燕柳娘与王语嫣戏谑地盯着他们两人看，强装镇定：“二位表妹，你们笑什么？我和誉儿情同手足，每日同进同出、抵足而眠，让他帮忙招待下你们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问题大了去了！慕容复越说脸色越不好，只凭一股气势强撑着要自己不要落荒而逃。段誉听了慕容复的忍不住笑出声来，见慕容复瞪着自己立马收敛了神情。

燕柳娘道：“没问题，怎么能有问题呢。段公子与表哥每日里抵足而眠的情谊与寻常人相比自然不同，像是这种事一并帮着怕也没有什么。只是表哥，你喝醉时候的事儿你记得多少？”燕柳娘将酒楼中事掩过段誉与他亲密接触的一段说了。

慕容复努力想着，记起了一些：“中途好像有人拦截，具体怎样我却是不记得。至于长辈，到时候还得回燕子坞中问。”

“这些暂且不提，表哥还记得别的什么吗？”燕柳娘老神在在“比如某个人问了什么姑苏慕容复有没有什么心上人啦，心上人是谁之类的话？”

“誉儿问过，不过这已经是花婆婆赐福仪式上的事了。表妹，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慕容复问道“难道是我醉酒时有人问过、我的回答不是很妥当？”

段誉在听到慕容复的回答时呼吸一滞，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半步险些摔倒，王语嫣虚虚扶了，正想说些安慰的话，只见段誉收拾好情绪，嘴里说些什么他心里有我，我心里有他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了，至于其他来日方长，便不再管，只悄悄离燕柳娘更近些，想着离那傻子远些，别和他呆的久了自己也变得痴呆。

燕柳娘耸耸肩，对慕容复的问题避而不谈：“妥不妥当我不知道，这事儿表哥你得问段公子，我和嫣妹到的时候只看到你俩和那个老者。”

慕容复又望向段誉，段誉连忙道：“慕容你是说了些话，不过这话与我而言却是如听仙乐，要说什么不妥当，却是半点都没有。”慕容复又是追问，段誉实在拗不过，认真道：“这话是慕容你说给我的，我这辈子都忘不掉，只是你要问我到底是什么，我却是不能说。”段誉说着，神色却是委屈“这话我不说，得慕容你记起来再说。”

燕柳娘与王语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，一边看一边扭头说着什么。慕容复见段誉怎么都不说自己当时说了什么，心中隐隐有了答案，只是这话却没人说，自己也能自欺欺人。见燕柳娘与王语嫣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，心里有些气恼，没好气地问道：“二位表妹，是不是要我给你们摆盘瓜子在这儿啊？”

燕柳娘连连点头：“要的要的，多谢表哥了。”

慕容复说声去，接着问了包不同与风波恶的下落。燕柳娘道：“包三哥与风四哥先往聪辩先生那儿去了，珍珑棋局之约就在这几日。”

*03段誉，真的好像小媳妇（所以说被认为是表哥的小媳妇也很正常对吧）

*脑了段誉和表哥做一些某乎过不了审某江满屏口口的事情，自1为是表哥简直香香